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翠湖旧景

云南美术出版社年出版的汪曾祺撰曹鹏编《汪曾祺写云南》

西南联大时期的汪曾祺(中)、朱德熙(右)、李荣(左)

1939年夏天,汪曾祺进入西南联合大学,毕业后在昆明任教,1946年秋从昆到上海,在昆明度过了7年的共生生活。 汪祺在这一时期和之后多次访问昆明创作的诗、散文,从许多角度记录了昆明的生活。 就像风俗画卷和历史素描一样,很有韵味。

“写诗的人不擅长别人看,自己也不擅长看。”

不少网民对汪曾祺的印象多为文章自然平易近人、风云薄的医生,但出乎意料的是,早年的他也深受西方新潮文学的影响。 在西南联大上学的时候,有一天他走在路上,正好听到前面两个女生聊天,一个说:“汪曾祺是谁? ”我问。 另一个人回答说:“是个不擅长写别人,自己也不擅长写的诗的人。” 汪曾祺写了20世纪40年代初期的《昆明小街景》、《昆明之春》、《蒲桃》等现代诗。 确实诗意朦胧,“现代派”的范围真的很充实。

有人赤脚穿木屐,过马路的心

哪里也没有春光。 你在哪里?

看到烤饵料的人,脱下破毛皮上衣

…。

看着天空把我的眼睛染成了蓝色

没有警报吧。 今天。

——(《昆明的春天》

充满了成熟的初夏

你的眼睛像金甲虫一样

飞扬在酿造好的夜晚香气的花朵上,

你不知道,我有一个

我不想告诉你自己的秘密。

——(《蒲桃》)

这些充满跳跃、通感的诗句,似乎确实和后来汪曾祺作品的风格大不相同。 从当时两位女性好奇心的讨论可以看出,西南联大时期汪曾祺已经很有名,在同学之间有一定的关注。 不仅如此,他的文学才能令人闻风丧胆,对沈从文的认同和迷恋,20出头的他在《大公报》等知名报纸上发表了作品。 年轻的汪曾祺在背后听了两个异性的议论,心里是什么感受?

青春本来就应该有热血喷气,充满热情。 但是,早年汪曾祺有“无着调”的散漫,经常昼夜在联大图书馆阅读各种“杂书”,广泛阅读也为他的创作奠定了基础。 正如他在散文《西南联大中文系》中所说:“我是西南联大不学习的学生,不上课,但读了很多书……如果不读西南联大,可能不会成为作家。 至少不会成为现在这样的作家”汪曾祺在《七载云烟》中写道。 “我在报考申请书上填了西南联大,听说这三所大学特别是北大学风很自由,学生上课考试都很自由,帮我吊孩子,我帮我吊孩子。 我在找什么?我在找聪明的人。”这个“精髓”应该是指自由的读书和创作。

汪曾祺不是中则中矩的学生,但这并不能掩盖他才华的流露。 在大学期间的考试中,他作为“犯人”为同学写了评价唐代诗人李贺的复印件。 一听就赞“写得比汪曾祺好”。

汪曾祺在西南联大毕业后的一段时间里,也曾因生活艰难、就业陷入困境、恋爱失意、绝望而近乎绝食。 有爱心的恩师看到了他的很多身影,不由得勃然大怒,立刻痛斥了他一顿。 汪祺在散文中自豪地写道:“闻一多先生很喜欢我。” 晚年的汪曾祺,对那一年在西南联大教室听到的开头的记忆犹新。 即使是“熟读痛饮、脱离、成为名师”名家云集的联大,听一大堆照片图文并茂的古代神话课依然是最受欢迎的课之一,不仅是中国文学系的学生,许多理科生和其他学校的学生也愿意跨越大半昆明旁听 汪祺用文案记录了恩师当时上课的许多细节,为闻一多留下了生动有趣的人生片段。

“到这里来怎么样? ”

“半夜三更,你们来这里怎么办? 你们校长,这样教育啊。 ”。

这句话如果用地道的昆明口音来读,一定更有感染力。 如果不知道来源,很多时候会觉得这是对不遵守现有规则的学生的训诫——其实是因为汪曾祺71岁回云南时写的散文《找了我50年》。 训练的对象是当时的20出头,在西南联大上学的汪曾祺和他邀请的两个女学生,训练的是大兵。

那天晚上,月色很好,青春是当时的汪曾祺约了两个女学生,通过纵贯翠湖的桥,去了湖中圆形的小岛玩。 虽然不是恋人的约会,但这也是一次带有浪漫色彩和诗意气氛的夜晚巡演,“出乎意料地没有静静获奖,警备司令部的巡逻兵来了……”处于警戒状态的大兵严厉斥责了3名诗意的学生,虽说是战时的责任,但突然诗中3名学生

作为唯一在场的男生,被责骂的汪曾祺狼狈不堪,但完成了保持绅士风度、默默守护鲜花的使者的使命,把女生们送到了宿舍。 “这两个女学生现在大体上成了祖母。 她们已经不记得那天晚上的事了。 隔岸看小岛,杂树蓊郁,犹如往年。 》笔触是在青春的回忆和对现实的感慨中迂回,在恒与变之间,引发古希腊老人无限情感的“诱发青春”。 汪祺对昆明的回忆,即使是身处困境,也总是与青春相关。

汪祺19岁进入西南联大,26岁离开昆明,在昆明度过了最青春的7年,他一生留恋家乡高邮,但昆明已经是他感情上的第二故乡。 他在各类作品中津津乐道地讲述着昆明的年俗、天气、草木、米线、饵料、苞、菌子、泡梨、葛根、蒸鸡、牝肉、叶子、茶馆。 翠湖、文林街、龙翔街、凤翥街、钱局街、府甬道、先生坡、金马碧鸡坊、大观楼、篆塘、白马庙、黄土坡、呈贡……昆明人熟悉的地方也不时出现在他的文案中,以“昆明忆古”为主题的散文有8篇之多 剩下的昆明趣事,追着名师听一多、沈从文、吴宓等名家的风格,或者闪回什么特立独行的同学的点滴。 几十年后,在他离开昆明之前,我不会忘记和朋友在街角的店里吃的菠菜炒菜:“菠菜很嫩,油很大,火很均匀,味道很新鲜。”

快讯:文史笔记:汪曾祺的诗与昆明(上)

还是云南的朝暮云

拨起弦唱雄辩的声音。

芊芊草、莲池畔、

绿在天涯度过了好几次春天。

——(《缓期是云南朝暮云》

晚年,故地重游的汪曾祺在诗中尽情挥洒着他对这片土地的感情。 只是,他不再是“写别人不擅长看,自己也不擅长看的诗的人”。 他后期的诗就像他熟悉的小说和散文一样,浅显有趣。 (李玉俐人民文学出版社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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